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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

 

這夜,皇太后睡的不安穩,彷彿是做了惡夢,驚醒後就無法再入睡。

 

「皇奶奶,紫曦是我的媳婦啊!您怎麼能把她指婚給啓桓呢?」

 

這是在太后的夢裡記得最清楚的話,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她最疼愛、也最思念的孫子啓權。

 

「唉!」看著啓權小時候的照片,太后眼眶不禁盈滿淚水,「權兒啊!你究竟是生是死?如今在何處?這些年是怎麼過的呢?皇奶奶好真的想你啊!若是平安成長,你現在也有十八了吧?是忘了親人而無法回來?還是因為怨恨父母親的死不願回來呢?可憐的孩子啊!」

 

夢裡的小啓權不斷埋怨她將紫曦指婚給啓桓,她疼愛啓權,比疼任何一個兒孫還疼愛這個孫子,因此,她的心裡決定,若是有一天啓權出現,告訴她,他要紫曦做自己的媳婦,並且紫曦也願意,那麼,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成全他們,這也是她並未讓啓桓與紫曦大婚就行同牢之禮的原因之一,一方面,她只是希望藉由這個婚禮讓啓桓忘掉葉赫那拉家的女孩,只要夫妻兩人相處和睦,圓房也是遲早的事,她也明白時代畢竟已和從前不同,除非是不得已,否則她也不願逼著孩子們啊!

 

ღღღ

 

很快的,到了中國三大節慶之一的中秋節。

 

一早,皇室成員們皆穿著正式服裝,舉行中秋賀禮儀式,接著就前往宗廟舉行祭禮,幾乎忙碌了一整天,下午總算能稍做休息,再來就是準備晚上的中秋晚宴了。

 

晚宴在太后的慈寧宮舉行,皇室成員們圍坐在一張圓桌子上,太后居中坐在上位,右邊是皇帝皇后,再來是皇太子夫婦啓桓與紫曦,啓楓則是坐在啓桓的身邊,與長輩們面對著。

 

「這是太子妃嫁入宮裡參與的第一個慶典,今天想必累壞了吧?」太后滿臉慈愛的看著紫曦說。

 

「不會的,皇奶奶,今天對我來說還是新奇的一天,我覺得很高興,又怎麼會感到累呢!」

 

「新奇?」

 

「是啊!皇奶奶,像這樣的慶典,以往只能在電視上,或在宮廷周圍觀望,如今,我也成了要為這些慶典而忙碌的一份子,對我來說當然是新奇的啊!」紫曦望著太后微笑,清脆的說。

 

「太子妃還真的會說話呢!」太后滿意的點著頭,就看著紫曦與啓桓說道,「能看到你們和睦相處,這是再好不過的事,也讓哀家放心了不少啊!」

 

太后這麼一說,皇帝與皇后也同意的笑了,啓桓與紫曦兩人互看了一眼,雖然笑著,心裡卻不免有些心虛,而一旁的啓楓則是臉上帶著微笑,眼裡卻略過若有似乎的嘲諷。

 

「對了,下個月就是二阿哥的生辰,皇帝是不是也該給二阿哥舉行冊封大典了呢?」這時,太后將話題轉移到啓楓身上。

 

「母后說的是,這件事兒臣已有計畫了!」皇帝也看著啓楓,笑著。

 

平時雖顯少與這個兒子談話,但他一直有在觀察啓楓的學習狀況與資質,幾年的觀察下來,他發現,啓楓確實是有著成為一國之君的資質,因此,他也有想過,要讓啓楓成為繼承皇位的第二順位繼承人。

 

「那麼,要不要順便辦婚禮呢?啓楓也到了該成親的年齡了啊!」皇后接著說。

 

這時,長輩們的焦點話題都在啓楓身上,這讓他有些訝異、也有些飄飄然,卻仍是不動聲色的聽著。

 

「也對!」太后看著啓楓,「不知二阿哥心裡是否有中意的人呢?若是有,就讓你在冊封大典後準備婚禮,屆時,可會忙碌一陣子啊!」

 

畢竟與啓桓的情況不同,若是啓楓還沒有對象,長輩們是不會逼他成親的。

 

「有!」啓楓說。

 

在坐的人都感到好奇,不知是哪個女孩能夠讓啓楓看上?

 

「哦?是哪家的格格還是小姐?」

 

「這個……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啓楓看著太后、皇帝皇后,恭敬的說,「但是,我保證,這個女孩一定會令你們滿意的!」

 

ღღღ

 

西元二00六年 宣和七年 十一月十號

 

啓楓十八歲生日這天,正式被冊封為和碩穎親王,宣和皇帝同時宣佈啓楓為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原本,冊封為王的皇子必須要搬出宮廷,但是宣和皇帝為啓楓準備的新府邸還未整修完成,因此,在府邸整修完畢之前,啓楓仍是繼續住在宮裡。不過,由宣和皇帝為啓楓準備的府邸來看(原恭親王奕訢府邸),啓楓已經開始漸漸受到皇帝的重視了。

 

當晚,在他預料之中,他的太子哥哥啓桓,來到了他的未央宮。

 

「恭喜你了,啓楓。」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想說?」啓楓平靜的看著啓桓。

 

「還記得當時在承德別墅我向你提過的事吧?」

 

啓楓低頭沉思了一段時間,「我想先聽聽你打算怎麼做?」

 

「我本來想,等父皇宣佈你為皇位第二順位繼承人後,就和紫曦離婚,並請父皇廢了我的太子之位,然後,我再到奧地利去找雲漪。」

 

「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啓楓搖搖頭,「首先,光是和太子妃離婚這件事就很困難,你要知道,不只皇室,在民眾的心目中太子妃是完美的。」

 

「所以?」

 

「所以你和太子妃要離婚,但不能公開離,至少在你出國前,不能讓長輩們知道。再來,你要以留學的名義出國,而且不能去奧地利,你總不會以為你要出國,長輩們不會調查葉赫那拉家那女孩在哪個國家唸書吧?要是讓長輩們查到你要去的國家她也在那兒,我想,你恐怕也是去不了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瞞著長輩們?」他知道提出和太子妃離婚必會引起軒然大波,但他怎麼也沒想過要用這種欺瞞的方法,他要正大光明的和雲漪在一起啊!

 

「現在也只有這個方法不是嗎?」啓楓提醒著,「別的先不說,太子妃就快滿十八了吧?你們……還沒行同牢之禮不是嗎?」眼見啓桓臉色一變,他又繼續說,「總之,一切我可以幫你想辦法,只是你自己要再想清楚,如果真想和那女孩在一起,有些難關是你們必須要面對的。」

 

看著啓桓似乎已同意自己的建議,啓楓露出了個啓桓未查覺的狡黠笑容。他明白他這位太子哥哥一心一意只想和葉赫那拉家那女孩在一起,因此他的意見啓桓百分之八九十是會聽的。現在,只要把啓桓送出國,他的問題就剩他那親愛的侍衛堂哥和太子妃了。

 

ღღღ

 

未央宮

 

「那老頭還在外面?」

 

晚上七點,剛用過晚餐,啓楓在自己的寢宮裡看書,過了一段時間,他才冷聲問外頭的侍衛。

 

「回王爺,霍爵爺現在還在外頭候著。」

 

「呵!他可真有耐性啊!」啓楓冷笑,眼裡帶著詭譎的嘲諷。。

 

今天是假日,一早,侍衛便向他通報霍丞要求見他,不用想也知道這老頭的來意,這早就在他的預料之中,冊封親王後,這老頭肯定會有所行動,只是早晚的問題。無所謂!他壓根兒沒把霍丞看在眼裡,這天很冷,他就故意讓霍丞在外等候一整天,既然這老頭真敢來要脅他,那麼他也不必客氣!

 

「讓他進來吧!」若不是想趕緊把事情給解決掉,那老頭就算冷死在外面他也懶得管!

 

「是!」

 

不久,在侍衛的帶領下,霍丞被帶到大廳,啓楓就坐在這兒等著,或許是心虛,霍丞根本不敢正眼看啓楓。

 

「參見王爺!」

 

「都下去吧!」冷聲吩咐著。

 

未賜坐,也沒吩咐內侍常在準備茶水,讓霍丞站在兒,擺明就是要給他難堪。

 

「不知霍子爵此時入宮有什麼事?」很明顯地故意裝做不知道霍丞一早就等候在外的事實。

 

「是……是這樣的王爺……」怎麼回事兒?他今兒個應該是來談條件的啊!怎麼會怕起眼前這曾是他的學生、年紀也足以做他兒子的毛頭小子?唉!這還不都是為了他那個寶貝女兒敏佳。

 

敏佳從小就想嫁入皇室,發生戊寅宮變前,人們理所當然的都認為當時的皇太子恆銘之子啓權將是未來的皇位繼承人之一,也因此,敏佳一心就將啓權當做對象。因為父親是啓權與啓楓師傅的關係,敏佳曾入過宮兩三次,所以,對啓權與啓楓比較有印象,戊寅宮變後,啓權失蹤,敏佳並未把目標轉到成為皇太子的啓桓身上,反而一心一意的想成為啓楓的福晉。

 

若是啓權阿哥倒還好,但這啓楓阿哥就……

 

唉……

 

霍丞這時不得不承認,他確實是挺怕這小子的。

 

不為別的,就為他身上所散發出的那股邪氣,還有那雙凌厲冷酷的眼神。

 

好比此刻,在啓楓寒凜的注視下,他還是得硬著頭皮將準備許久的台詞說出來。

 

「小的最近收到一個消息……事實上,小的有個友人是報社總編輯,據他告訴小的,他們的報社有個記者想寫一篇有關王爺您的報導,但是,這報導內容對王爺似乎……」

 

「說下去!」幾乎是命令道。

 

「是……這報導的內容,大致上說,王爺您對現任太子的不滿,還說您已於近日秘密找到憫顯親王,並將擁護憫顯親王為皇位繼承人……王爺……這報導無論是否屬實,想必都將對王爺的聲望造成一定的影響……」

 

呵……這個白癡!

 

「所以?」

 

「這個……小的已和那名記者談過,勸他不要寫這篇報導,但是……」

 

啓楓挑眉,等他繼續說下去。

 

「小的實在是沒有立場……但是……如果是身為王爺的丈人……」

 

總算是露出馬腳了!

 

「那麼,你現在是在威脅我?」

 

「不……不是的王爺……這……」

 

「如果不想太難堪,在我把禁軍叫來,把你轟出宮廷之前,你現在馬上給我滾!」既然已確認這老頭的念頭,不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啓楓毫不留情面的趕人。

 

以這種愚蠢的方式來威脅他,霍老頭啊霍老頭!你真該慶幸你是活在21世紀,要是在帝制時期,只怕你就算有十顆腦袋也不夠砍!

 

霍丞狼狽的離開宮廷,兩天後,霍丞被以對皇室不敬之名廢除子爵之位。

 

三天後,皇室正式宣佈,承恩君(皇后、太子妃之父)董鄂永碩的小格格蘭熙,將為和碩穎親王妃的人選。因為體恤承恩君一次嫁兩女會感到不捨,因此先讓啓楓與蘭熙訂婚,等啓楓高中畢業後,再讓他們結婚。

 

ღღღ

 

「最近累壞了吧?雖然不是大婚,訂婚儀式也是很累的。」

 

與自己當初嫁入宮前一樣,雖然只是訂婚,蘭熙仍是必須搬進昭慶別宮學習宮廷禮儀,因此這段期間,只要時間允許,紫曦就會來探望她。

 

蘭熙搖頭,甜甜的笑道,「不會啊,有姊姊來陪我,我一點都不覺得累。」

 

「哦!我看是因為有啓楓來陪著妳吧?」紫曦故意開她玩笑。

 

「姊姊……」蘭熙瞬間臉紅。

 

起初,聽到啓楓對長輩們說要娶蘭熙為王妃時,紫曦自然是感到訝異的。因為,蘭熙從未向她說過與啓楓的關係。事後聽著蘭熙滿臉幸福的述說,再從她幾次來到昭慶別宮觀察蘭熙與啓楓的互動,可以看得出來,啓楓對蘭熙的心意是真摯的,這也就讓她感到放心了。

 

「不管怎麼樣,能夠過得幸福,我都會為妳高興的。來,這個給妳。」紫曦從手提袋裡拿出兩條圍巾,一條粉紅色,一條暗紅色,兩條圍巾的角落還各別繡上了L-C和Q-F的英文字,那是蘭熙和啓楓的名字英文縮寫。

 

「這個,是送給你們的聖誕節禮物,也可以當作是你們的訂婚禮物。」紫曦指著暗紅色那條圍巾,「這條,就由妳親手交給啓楓囉!」今天是聖誕節,以往紫曦總會親手做些小東西送給親人朋友,今年成為太子妃的第一個聖誕節也不例外。

 

「謝謝姊姊。」蘭熙滿心歡喜的收下,即使每年都收得到姊姊的禮物,但每次收禮物的心情都像第一次拿禮物的心情一樣開心。

 

「啓楓會來陪妳吧?」當初在別宮學習宮廷禮儀的期間,陪伴她的除了服侍她的常在答應,就是她的書了。畢竟是情形不同,如今蘭熙住進別宮,除了她這個做姊姊的有時間就會來看她外,她那未來的未婚夫啓楓幾乎是天天來,可以想見,蘭熙將來嫁給啓楓會是個幸福的小王妃。

 

「嗯!」蘭熙點頭,將紫曦送的圍巾抱在懷裡,「啓楓哥晚一點會來。」

 

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了!

 

蘭熙心想,有這麼疼愛她的姊姊,還有愛她的啓楓哥,她真的覺得好幸福!就是有著這樣的幸福感支持,這陣子的辛苦又算得了什麼呢?

 

一開始,皇室對外宣佈啓楓的訂婚消息時她也嚇了好一大跳,她喜歡啓楓,也明白啓楓對自己的心意,只是如此突然的宣佈訂婚消息仍是讓她嚇到了。

 

「我們從小就認識,除了對彼此深深的了解,還有就是對彼此的感情!」宣佈訂婚消息後的第二天,啓楓破天荒地接受媒體的訪問,當記者問他會決定跟董鄂家的小格格訂婚的原因,啓楓充滿堅定的回答。「所以,我很確信,她是要與我共渡一生的女孩!」

 

啓楓這段告白,不只深深感動了蘭熙,也讓一向給民眾感覺神秘冷酷的二阿哥啓楓獲得了“深情王子”的封號,人氣也一夕之間比皇太子啓桓高出了許多,而即將成為皇室準王妃的蘭熙,因為與太子妃紫曦是親姊妹的關係,更是成為眾所矚目的焦點,八卦媒體也免不了的要將這兩位妯娌加上姊妹的皇家媳婦比較一番。就目前媒體所做的民調來看,皇太子夫婦受到較年長一輩的民眾喜愛,他們認為形象端莊聰慧的太子妃紫曦擁有作為一國之母的條件。而和碩穎親王這對準新人有如王子公主般地結合,則是讓許多年輕人羨慕不已。但是,紫曦和蘭熙都相信,無論外界怎樣比較她和姊姊,都不會影響到她們的姊妹之情。

 

「姊姊,等會兒就一起吃晚餐吧!」

 

「不了。」紫曦笑著搖頭,「我怎能做妳和啓楓之間的“蠟燭”呢?這可是你們共同度過的第一個聖誕節呢!」

 

姊妹倆又聊了一會兒,直到啓楓來打了個招呼紫曦才離開。

 

看著平日總是冷著一張臉的啓楓,在面對蘭熙時才會露出難得的笑與溫柔,紫曦是真心的替蘭熙高興,也為他們祝福。

 

出了蘭熙的屋子,一股冷颼颼的寒風迎面吹來,今晚很冷,但紫曦還不想這麼早回宮,因此興起了逛西花園的念頭,若她記得沒錯,別宮的花園裡有一處種滿了和承德別墅一樣的菖蘭花叢,她決定前往看看。

 

她喜歡菖蘭,被厚重的莖包圍保護著的柔弱花朵,就像將外套衣領豎起半掩著臉龐的含蓄女子,也像落入凡間而不知所措的羞怯天使。

 

前往別宮花園途中,紫曦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提袋,想起了一件事,於是,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

 

ღღღ

 

「蒼堯,聖誕快樂!」

 

紫曦清脆的聲音、溫煦的笑容仍停留在蒼堯的腦海裡。

 

收下圍巾的一剎那,兩人眼神相對,一股無形的電流在兩人之間流竄蔓延,紫曦那雙烏溜溜的靈動大眼,彷彿會說話似的就這麼盈盈的凝視著他,有那麼一瞬間,他真想不顧一切地將她緊緊擁入懷,告訴她,自己就是她思念的啓權,但最終理智仍是戰勝了內心的慾念。

 

撫摸著桌上那條藍色圍巾,他的心又不禁緊縮。

 

紫曦……我能愛妳嗎?

 

蒼堯在心裡不斷問著。

 

「為什麼不能?」啓楓的話在他耳邊響起,「畢竟你失去的已經太多了,拿回一樣屬於自己的,有什麼不行?」

 

啓楓的話沒錯,戊寅事件讓他失去的豈是三言兩語可道盡的?,爸爸、媽媽、童年的快樂、幸福、甚至是皇位繼承權……,這些原該是屬於他的,卻因為這場宮變,讓他從身份尊貴的皇族阿哥,成為心裡只有恨的復仇少年,這麼多年來,惟有藉著思念與回憶紫曦的心情,來讓自己充滿仇恨的生活裡,保有一絲絲溫暖情感。

 

死去的父母親是不可能再重生,時光也不可能讓他再回到宮變前的無憂童年,而使他失去一切的就是皇位,也因此,他更無心爭取皇位繼承權,至於紫曦……

 

這個讓他心繫多年的女孩,他知道自己對紫曦的心意,如果真要討回一樣,他當然要紫曦!他的爸爸媽媽無法復活、他也不要皇位,他只要紫曦!但是,他卻不能這麼做,即使他知道紫曦的心裡始終都掛念自己,他還是不能這麼做!因為,這麼做會傷害到紫曦,他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讓紫曦背負“不貞”的罪名,也不願讓一向疼愛自己的皇奶奶因為此事而傷心煩憂,更不希望因為自己的出現而讓皇室再一次掀起皇位之爭的騷亂,所以,他只能選擇以現在的身份──和碩穎親王的貼身侍衛,默默的守護他的至親……默默的陪在紫曦的身邊。

 

ღღღ

 

  今年的聖誕節妳怎麼過呢?

  我還記得去年的今天,

  外頭雖然下著雪,卻因為有妳的陪伴,我一點都不覺得冷。

  今年少了妳在我身邊,除了無限的思念,還是無止盡的思念!

  我的心也跟著降到無盡的寒冷境地。

  不知妳對我的思念,是否就像我對妳的思念一樣的深呢?

  我多麼希望能夠將對妳的思念,化為羽,隨著風,飄飛到妳的身旁。

  這樣,就可以讓妳感受到我對妳的思念。

  我現在的心情真的很失落,

 

  或許在別人的眼中,貴為這個國家的皇太子,倍受尊寵,又有個美麗聰慧的太子妃為妻,我應該是該滿足的,但這一切的名利權位對我來說,都不能與跟妳在一起相比,這才是我此生的心願啊!

 

  雲漪!我愛妳,我真的好愛妳、好想妳!

  我一直以為自己可以忍,忍到與妳再次重逢的日子。

  但是,我現在發現我做不到!

  妳可知道,這段見不到妳的日子,不能將妳擁入懷的日子,我有多難過?

  現在,我只能靠看著妳的相片來想妳,

  究竟何時才能再緊緊地抱住妳呢?

 

  雲漪,我的愛,今生我是一定要跟妳渡過了!

  如果不能跟妳一起,我的人生將會是灰暗的、沒有意義的!

  所以,雲漪,妳一定要等我!

 

 

啓桓盯著電腦螢幕,認真的將信件打完後寄出,寫信給雲漪,是他每天必做的功課。

 

他現在的心情,就像在信裡所說的一樣,他非常的想念雲漪,見不到她,他的情緒是萬分惆悵的,他每天每天都在想她,有時甚至會在夜裡想她到流下淚水。

 

重逢的日子是何時呢?

 

應該不久了吧?

 

是啊!啓楓已經封為親王,也成了皇位第二順位繼承者,這就代表他和紫曦的約定可以實現了!

 

雲漪,我們就快重逢了啊!

 

雖然如此,但是在還未真正在一起前,他終究是要藉由思念著她度日。

 

「唉……」輕嘆口氣,啓桓將視線移往一旁的桌上,桌上擺了個袋子,那是剛才曹內侍拿來的,說是紫曦送來的,啓桓走過去,好奇的打開袋子,拿出裡頭的東西。

 

是兩條圍巾,一條白色、一條淡紫色,還附了一張粉橘色紙條

 

 

  我知道你現在應該在和雲漪聊MSN或寫信,所以就不打擾你了。

  這兩條圍巾是我的一點心意,

  另一條就讓你親手交給雲漪囉!

  聖誕快樂^^

 

                                                            紫曦

 

 

看完紙條的內容,啓桓淺淺一笑,心裡仍舊帶著無奈。

 

紫曦……真是個聰穎靈巧的女孩!

 

這段日子相處下來,他不否認,紫曦的確是個迷人的女孩!

 

他也不否認,如果沒有雲漪,或許他會接受這場婚姻,或許他會喜歡上紫曦。

 

但是,感情的事沒有如果,他愛雲漪,這輩子是愛定了!

 

對紫曦,只是純粹站在一個朋友的角度來欣賞,僅此而已。

 

他明白與紫曦離婚後,宗親們將會把責難歸咎於紫曦身上,所以,他暗下決定,也算是接受了啓楓的提議。他不會把這個責任全部丟給紫曦,至少,他也要減低這件事對紫曦的傷害,這是他所能為紫曦做的,畢竟他只能愛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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